安和帝却苦笑摇头,“翊儿,你别冒这险了,五万禁军都在越儿手上,朕身边已不到三千人,而你只是孤身一人,你还是快些离开北冥吧,保得一命再说。”
“父皇恕儿臣多嘴,那遗诏……”
“遗诏上所写,是要你继承朕的皇位,”安和帝眼里骤然闪过冷光,“其实遗诏就在朕身上,朕贴身穿的里衣前襟,就是那遗诏。”
此言一出,不但北冥翊目瞪口呆,就连天盛帝和华裳都没有想到。
居然把遗诏藏在这样明显的地方,真牛。
要是祁皇后为皇上换衣什么的,不就看到了?
“真的?”北冥翊接受不能,“那皇后和二弟为什么没有发现?”
“他们怎可能发现!”安和帝悲愤而笑,“原本这遗诏的确是藏在匾后的,后来朕发现越儿和祁皇后居心不良,就将这遗诏做了里衣,贴身穿着,遗诏上的字是用特殊的墨所写,平时显不出来,只有用水浸湿,才会看出来。”
华裳立刻道,“我知道了!祁皇后和太子根本就不用心服侍皇上,也从来不为皇上换衣,更不用说洗衣了,所以就没有发现,是吗?”
“不错,正是如此,平时都是连公公替朕换衣,朕也特意叮嘱他,朕的里衣都不要拿去浆洗房,由他亲手洗。他不认得字,即使看到里衣上的字迹,也不会想到旁处去。”
“二弟和皇后命中注定,成不了大事,父皇真是英明!”北冥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只要遗诏没落到二弟手上,而遗诏上所写,又是他来继承大统,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