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最好的朋友刀雪走了,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弟弟二牛也走了,二牛平日里受自己欺负的惨相也已成为美好的回忆。天火老人看着大牛说道:
“大牛。”
“是。”
“我们现在一起去见一下你的母亲,我有话对她说。”
“是。我们现在就走吗?”
“对。”
大牛走出房门从伙计那接过‘半月’刀,挂在腰间,然后提着梅花开山大斧跳上马,引领着天火老人、刘鼻子朝自己家奔去。
几十里的路,三个人骑着快马一会儿就到。
听见马蹄声,牛婶早早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候着。秋风吹乱了牛婶的头发,牛婶的头发看起来更加花白。终于独自抚养完两个孩子,个中苦楚只有牛婶自己心里清楚想当年自己待嫁闺中的时候,任性、刁蛮,因为美丽而不珍惜拥有,因为富有而唾弃财富,因为年轻而无所顾忌。这一切都已经让岁月磨去了棱角。现在所拥有的只剩下牵挂、等待,和再等待。
大牛远远地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口,从远处看母亲,她显得更加虚弱苍老,发福的身体,微弓的后背,还有那满头白发。大牛有点儿心酸,距离远才能看得更清晰,离别了才懂得更珍惜,自己应该怎么做?母亲希望自己怎么做?没有答案。没有答案也是一种答案。因为每一种答案都是自己应该选择,却又很难选择的。
“您好。我来了。”
马到近前,跳下马,天火老人尊敬地向牛婶问候了一句。天火老人认为,每一位母亲都值得尊敬,更何况像牛婶这样的母亲。
“您好,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