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如今不该这样同薛成娇说话,更不该这样去质问薛成娇,可仍旧忍不住:“你还敢回应天府来!”
薛成娇觉得她这话说的极好笑,嗤了一声:“我如何不敢回来?”她反手指指自己,再冷眼盯着崔瑜上上下下的打量,“应天府还有陛下赐给我的县主府,我为什么不敢回来?瑜表姐,这个世上,凡事有因才有果,你与我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当初溥四叔不打量着害我,又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一句话罢,压根儿也没打算给崔瑜开口的机会,便径直的讽刺出声:“我知道你要说我心狠,当日你们到应天府,无非是想给溥四叔求个情,可我却跟着表哥他们去了江南……”
话到此处,薛成娇咂舌两声:“可你要知道,江南此行,是陛下钦点了我同行的,可不是我借故逃遁的。”
崔瑜显然是怔住在原地的。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薛成娇吗?
这并不是牙尖嘴利……
她说的头头是道,全是道理,竟叫她无言以对。
分明应该反驳回去的,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去江南不是她的意愿,是陛下的圣旨所达,自然也就不是为了避开他们……
况且就如她所言那样。
父亲落到这个地步,全是他自己造的孽……
投靠了甄氏,给薛成娇下毒……
这些,都怪不得别人。
薛成娇并没有打算与她站在这里你来我往,于是趁着她出神有些发呆的功夫,绕过了她,径直就往前面去寻崔旻了。
等到崔瑜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薛成娇早已走远,是以她眉头深锁,盯着薛成娇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
这丫头……究竟为什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