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娇嗳了一声拉了她一把:“你看你,慌什么呢?”信封在她手里掂了掂,“这是旻表哥跟我说的,谁会打死你?若真出了事,还有我和表哥担着呢。”
燕桑心说这位大爷也太胡来了啊。
他自己跟太监相交,本来就惹得众说纷纭了。
燕桑知道,应天府中崔旻名头很大,可是看不上他的也不在少数,嫉妒他出身学识的自然也有,可更重要的,还是他与阉党往来,难免叫读书人觉得他自轻自贱。
可是,他怎么能鼓动姑娘也跟刘光同往来呢?
如果被人知道了,姑娘的名声就全完了啊!
薛成娇见她不动,就催了一声:“我自己有分寸的,怎么可能叫人拿住呢,况且我现在还住在高家,也不可能与他往来,只是先叫你把信送去,省得日后真的有事求到人家脸上,人家却连理也不肯理我啊。”
燕桑明显还想劝,可是薛成娇的态度很是坚定。
鉴于此,燕桑便选择了闭嘴。
再说邢妈妈那边,一路追着魏书的脚步出来,出了门就叫住了魏书。
魏书扭脸见是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姑娘叫妈妈一起来的吗?”
“不是。”邢妈妈上了年纪,越发的慈爱,此时脸上却是少有的正经,“魏书,你是不是觉得,姑娘近来只看重燕桑,把你我都丢开了?”
魏书浑身一震,脚步就顿住了:“我……”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的人不少,看过的事更多,”邢妈妈一味的摇头,“姑娘还小,近来又操心的事儿太大,她不是丢开你我,只是不想把咱们牵扯这其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