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苏九诧异地问。
天光垂眸，看着指尖的烂泥，皱眉。
这么快便衰败了，怎么回事？
云纵措手不及地看着天光指尖的烂泥，心疼得皱眉。
那莲子是他好容易找到的，如今却被天光轻松地变成了一堆烂泥。
那是他，送给苏九的礼物啊。
天光微凉的指尖轻轻地一碾，垂眸看着指尖，问：“哪里找到的。”
云纵回神，抬头看天光，道：“在西岳山的一个山洞里，具体是哪一个山洞我忘记了，那时候忙着追杀妖魔，具体的位置我就没有放在心上了。前辈，是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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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重归之后，天上的仙家几乎被虐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也逃到了下界中来，天光方才催动莲子生长的力量，分明就是仙家，只是，他是从九重天上来的，还是逃到下界里来的。
换句话说，他是重归的诸神，还是逃难的仙家。
天光冷漠的声音道：“是，又如何？”
说着，他将指尖的污泥擦拭干净。
云纵慌忙后退，行礼，道：“晚辈适才冒犯了，还请上仙见谅，恕晚辈冒犯，多问一句，上仙是从九重天上来的，还是这下界的。”
苏九闻言觉得不对，扭头看云纵，道：“是天上来的又如何？”
云纵抬头看天光，眼中露出虎狼之色，盯着他，道：“若是从天上来的，那前辈便是那些重归的诸神中的一员，那么，便是我天宗门的敌人，若是这下界的仙家，便是我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