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病啊,严重的心病。陈锋轻叹一声,跟着她离开了这家杂货店。
不多时,两人来到对面的山头,这里安静矗立着一座小小的坟茔,虽然小,但修缮得很整齐。根据钟涟漪所说,她请了专人在这里照料他的居所。
钟涟漪将一瓶二锅头缓缓的洒在他的坟头,她拆开第二瓶,仰起头来,一口气灌下了半瓶。
随后她蹲下来,对着那小小的坟茔喃喃自语。
像是一位学生在老师面前,作着一个学期来最自己的总结。
她说唐门如今正在缓慢恢复实力,虽然孙老虎最近又开始不老实,但她要他放心,她一定会替他守住唐门的基业。
她说糖糖很快就要高考了,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她无论想去华夏最好的北大青华,还是香港科技大,亦或是哈佛麻省理工等等,她都能帮糖糖办到。
她还说,外婆的身体很安康,她很开心。
她说了很多很多,然而陈锋知道,她是报喜不报忧。
陈锋有些听不下去了。他觉得像钟涟漪这样的女强人,不应该像个幽怨的妇人一样在这里自言自语。人死不能复生,她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陈锋望向那小小的坟茔,里面躺着的,是曾经雄踞江南的一方枭雄。
陈锋一直觉得唐龙象是个牛人。
不说其他,能让钟涟漪这样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崇拜,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就可以大概想象得到他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