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死寂，压抑...
大战过后，
每个人都下降到了地面，全都不开口，安静地落针可闻，气氛让人有种窒息般的难受感。
尤其是曹言，这个身穿甲胄的神武青年，如今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低垂着头颅，攥着双拳。
此次失败，不仅扇了他狠狠一记耳光，
最诛心的是什么？
是曹言忍不住去回想，自己当时该不该做出那个选择。
可以预料得到：这件事绝对会对曹言的道心造成影响，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愈合不了。
宁明最后的那几番话，实在太狠了，在曹言的脑海中一直挥散不开。
“不该的啊...唉...”
就算是那些证道境的老人都在叹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乾坤宫的长老们更加后悔不已。
前面还想让曹言一个人来活捉住宁明，甚至有人全程用铜镜在记录画面，想着回去后如何宣扬。
结果，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简直是无地自容！
“也不怪我等。”
良久后，一位长老才勉强解释道，“就算我们下场，那个宁夜照样还是会动用最后的底牌，只要他掏出苏沐沐就...就...”
最后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
“季阴明！！”
突然，曹言猛地抬起头，眼睛都红了，直视向一位火红色袍子的老者。
后者眉头一皱。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放跑了那个孽畜！”曹言将所有情绪通通发泄了出来。
老者却平淡地说道，“曹言，注意你的态度。你还没到证道境，还不是乾坤宫的长老，没大没小了是吗？”
地位、辈分是很重要的。
这位老者乃是季家的一位长老，身份地位对标的也是天机宫中的长老。
唰！
谁知，曹言却一步踏前，年轻气盛，气势如刀锋出鞘。
季阴明低喝道，“好大的胆子！你是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吗？还是说，需要老夫教教你？”
“此事，你必须得给我等一个交代！”
曹言很傲，本来就距离长老只差半步之遥，不把一个仙尊世家的大能放在眼里。
“什么交代？”
蓦然间，季阴明扫视全场，冷冷道，“当时那种局面，你们谁说话了？谁敢强留住那个宁夜？”
“老夫还不知道你们？从来没人敢做选择，都不敢犯错。”
“没一个有担当！只要是遇上了事，全都只想着推卸责任，一群腐败的老东西！”
哗！
这样的话，简直又是扇了乾坤宫众人一记耳光。
别说曹言了，其他人都怒视起了季阴明。
“怎么？是想吵架吗？哼，还不就是想推卸责任罢了。老夫懒得和你们争吵，直接上报给三清宫吧，老夫倒要看看要怎么罚我！”
季阴明虽然是老人，但身材高大，气血鼎盛，一派凛然无惧的样子。
见气氛紧张，
其他那些仙尊世家的老人，赶紧出面，打圆场。
“哼！丢尽了脸面，居然还好意思。”
季阴明大袖一挥，转身离开。
“可恶！我！”
听见这话，曹言差点没被气炸，恨不得冲上去，动手殴打这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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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些长老赶紧将他拦住，无奈一叹，“算了，还是赶紧上报给三清宫，后面再想办法，看能不能亡羊补牢吧。”
曹言咬牙切齿，脸都憋红了，最终吐出一句话，“是！”
“这次事没完，要是不抓住那家伙，我曹言也没脸回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