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恙睡眼惺忪,解了头发,不知不觉便睡沉了。</p>
第二天,莫恙是被叫卖声吵醒的。</p>
他以为是在做梦,但意识渐渐凝聚后,他才发现,似乎不是梦里的声音。</p>
莫恙茫然的睁开眼睛。</p>
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更茫然了——昨夜还破破烂烂的房间,今天却焕然一新。</p>
原本断裂的墙壁和陷落的窗户全都归于完好,房间里密不透风,燃着好几个火盆。地上铺着诡谲华丽的兽皮毯,而他则睡在簇新的床上。床帐透着阳光,被褥还有艾草的清香。</p>
“……”莫恙一时想不起来他在哪儿,他在干嘛。</p>
他赤着脚下床,循着声音走到窗边,迟疑的推开窗户,看到了下面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幕。</p>
这座古城——活了。</p>
街道上大大小小全是商铺,卖盐的、卖茶的、卖酒的、卖灵衣的、卖吃卖喝的、高低错落,拥挤异常。里面的人也很拥挤,远远看去只见得到人头涌动,有男有女,穿着打扮和外界截然不同,颜色朴素,身上的衣服没有多少花纹,少见飘逸,多见古朴自然的气质。</p>
见鬼了。</p>
莫恙擦了擦眼睛,视线一下清楚不少,他集中精神,往最近的街道看去,想看看都是什么人。</p>
但这一下,却如披冰雪,从里到外都凉透了。</p>
他们……没有脸。</p>
一个“人”似乎发现了莫恙的目光,他挑着扁担,却抬头朝莫恙“看”了过来。</p>
脸上光滑平整,没有五官,什么也没有。</p>
莫恙猛地退后,关上了窗,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外面原本听似热闹的叫卖声都透出了诡异的味道。</p>
“咚咚咚——”</p>
就在这时,他的门忽然被敲响了,莫恙回头盯着门:“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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