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亮讲述自己的杀人经过就像回忆一件轻松平常的往事，神色里看不到悔恨，看不到慌乱，连兴奋都不太明显。他就像一台冰冷麻木的录音机，机械的重复着记录的一切。陆小棠感到脊背阵阵发寒。张莹莹的惨死由亲手杀害她的人讲述出来，那种心灵的震撼远远超过想象。
\t说着说着，冯远亮停住了，狡黠的眨了下眼睛，忽然问对面的两位警察，“我说我杀人因为喝醉了酒，你们信不信？”
\t陆小棠有些困惑，“你刚才不是这样说吗？”
\t“我说你就信吗？”
\t“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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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真可爱kanju88.com，犯人的话也能全信吗？”冯远亮罕见的笑了，“是律师教我这样说的。因为只有这样跟法官说，他才可能轻点儿判我……”
\t“居然有这么混蛋的律师……”陆小棠气愤道。
\t“……可惜法官不混蛋，还是判我死刑了，差点儿就把我……”冯远亮用手指头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砰揭盖了。”
\t“你现在能坐在这里说话，看来你运气还真是不错。”
\t“我也这么想。我这些年的命都是白赚的。”
\t“你既然不是醉酒杀人，又是因为什么？”
\t“其实很简单……我就是觉得有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