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个精神病跟一个逻辑高手的混合体……”慕容雨川说。
\t“你比喻的有趣。”罗炎麟笑了笑。“根据这个特征，我假设有一种解释。”
\t“嗯？”
\t“双重人格。”
\t“双重人格？”
\t“我想在电影小说里你也有看到过这样的角色吧。在现实中最著名的患者是美国的威廉米利根。年幼时遭受继父的折磨和性虐待，9岁时他身上就逐渐产生其它的人格。他一生中总共产生过24种人格。每个人格都具有不同的年龄，社会背景和处事方式。但其实这类人在现实中并不会很常见，即使有也未必会对别人造成伤害。对这类罪犯我们几乎没有相关的档案资料以供参考。”
\t慕容雨川心想，你说这么多不是等于白说了。
\t关于这一点，慕容雨川则是站在刑侦分析的角度看。在刑侦学看来，永远不存在完美的犯罪。除非你不能发现罪犯的痕迹。
\t刑侦学中有一条重要定律
\t罗卡德的交换法则。
\t两个人只要有过接触，一定会传递一些东西到对方身上。这东西有时很明显，有时很细微，而且绝大部分是在当事人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
\t慕容雨川心里在想象，等待他的那具尸体又会是什么样的。
\t
\t15:07C市医大实验楼。解剖间。
\t慕容雨川一边穿戴防护服，陆小棠一边给他描述尸体发现现场。
\t尸体是今天中午在西京商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被发现的。尸体呈紧密的蜷缩状被塞进了一个纸壳箱里。由于渗出的血水从箱子上不停滴下，被一个在附近停车的姓张的男子发现，随即报案。负责停车场的清洁工一口咬定，昨天晚上离开时并没有看见那个纸箱。
\t“有没有监控录像呢？”慕容雨川问。
\t陆小棠说：“不走运。监控摄像早就失灵了。”
\t“你看到过尸体了？”
\t陆小棠露出厌恶的表情。
\t“这么说比我想象得还要好。”慕容雨川说。
\t尸体装在黑色的敛尸袋中。李涵和美奈子站在解剖间里，全副武装的等待慕容雨川。
\t慕容雨川把敛尸袋的拉锁拉开一段。暴露出鲜红的眼轮匝肌，两颗凸鼓的眼球凝视着他，没有嘴唇遮盖的牙床微微张开，似乎在发出叹息。
\t慕容雨川回头看了一眼美奈子。“你到X光间去整理那些照片。”
\t美奈子的声音从口罩后面哝哝传出。“没关系了。我已经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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