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某个人说话，可是面前没有人。
\t“你很恨我是不是，你想把我交给那些警察是不是？”
\t“我本来对你还感到些许抱歉的。你这个歹毒的小贱人。真是罪有应得，你说是不是？”
\t罗炎麟跟女警假扮成情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目光却在四周游客身上来回游弋。特别是那些单独走动的人。
\t剩女民警倒是很进入角色，从幼儿园聊到了上警校，从个人爱kanju88.com好聊到未来理想。从人生观聊到血型星座。聊来聊去，她意犹未尽，干脆问罗炎麟周末有没有时间。
\t妇女打儿子打得正起劲，边打边骂。“操你妈的，敢再瞪我一下试试。操你妈，再瞪……再瞪……你还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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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罗炎麟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继续望着盘山路。熙来攘往的游客陆陆续续上山下山。他微微皱眉。刚才他忽然产生的异样感是怎么回事？
\t游客里并没有值得怀疑的。
\t难道仅仅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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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五章肢解·画像
\t11月10日，星期四，10:08。
\t阴。
\t辽东湾，河口大街，红旗造船厂。
\t罗炎麟由一名刑警引路走进厂区。看厂房陈旧，很有些年头。造好的船蒙着浅灰色厚厚的防水布，一艘挨一艘停放在厂院里。东面是渤海，能闻到随风飘来的咸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