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山又往方不为的上半身瞅了瞅。
原来身上的血,全是从肩膀上的伤口中流出来的。
“这……这……这……”关大山惊恐的指着方不为的伤口,“这”了半天,也再没这出一个字来。
工兵也看出不对来了,你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方不为:“长……长官,血呢?”
“老子说了多少遍了,我就没受多重的伤,你这个王八蛋偏不信……”方不为咬着牙骂道。
他低下头来,顺手在背包里一摸,摸出一个根针管和玻璃药瓶来。
是吗啡。
算是这个年代最好的麻醉济和镇痛济了。
方不为装好针头,敲开药瓶,把药水吸进了针管。
关大山也是受方不为培训过战场救治的,一看方不为拿出了针管,他就知道要干什么。
他快速的在包里翻了一阵,摸出一个瓷瓶和布包。
布包里消过毒的镊子,小钳子,甚至手术刀之类的工具,瓷瓶里是酒精棉。
方不为指了指还藏着子弹的那个弹孔附近,关大山小心翼翼的把夹着酒精棉的镊子凑了过去。
当上面的酒精淋下来,流进伤口的时候,方不为猛的吸了一口冷气。
太特么疼了。
方不为现在才终于知道,“伤口上撒盐”这句话是怎么来的了。
本来方不为没想消毒,但怕系统这个王八蛋不给力。
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方不为咬着牙,又敲开了一支吗啡,吸进了针管。
关大山看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既便如叶兴中那样的体格,最多也就敢用半支,但方不为竟然一次就要用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