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夜晏语态沉重了几分,“舒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也伤害过你……你会原谅我吗?”
背上,舒年环着他的手,微一顿。她像是清醒了几分,“你伤害过我吗?”
“……我是说如果。”
舒年沉默一瞬,突然张唇,在夜晏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得眼泪又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哽咽:“如果是真的,你也不可以让我知道……夜晏,如果可以,永远别让我知道……”
越是信任的人,伤害才越痛。
她宁可永远被蒙在鼓里。
夜晏满心苦涩和愧疚,那过往就像一个沉重的枷锁,扣在他脖子上,掐着他的咽喉。良久,他点头,轻语:“好,我不让你知道。永远都不让你知道……”
这一声,很轻很轻,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到家的时候,夜晏才发现舒年已经睡着了。
眼角上还挂着泪珠儿,刚刚在楼下哭着发泄一通后,一双眼肿得和核桃似的。但是,明显心底的压抑释放了许多,一整天聚集在眉心间的阴郁,这会儿散了很多。
夜晏将她放到大床上,长指在她额头间的纱布上轻轻抚过,又抹掉她眼角的泪,才拉过被子把她盖住。
而后,从橱柜里取了衣服,往浴室走。
舒年在床上根本没睡几分钟就醒了,只觉得满身都难受。这种天不洗澡,根本没法睡。她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满世界都在转,脑子里也嗡嗡的响。
踉跄着,扶着墙壁找浴室。其实这会儿的她,根本就摸不清楚方向,不知道哪儿是浴室,哪儿是厨房,甚至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身在何处。可是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倒是聪明的知道顺着水声往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