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往外看了,今晚,不,这几天你就在这儿住下。”夜晏的语气,是肯定的,没有商量的成分在。
“嗯?”舒年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你被伤成这样,回去要怎么和你爸怎么解释?”
舒年叹口气,“我想着在外面找个小旅馆,随便住几个晚上吧。”
“我现在是你的债主,把住小旅馆的钱留着用来还债吧。除非你有其他可以收留你的朋友。”
舒年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碗,无话。在这个城市里,她没有朋友。这几年一直活在愁云惨淡的阴霾里,每天马不停蹄的忙碌,又何来的时间去处理人际关系?她忽然觉得自己就似一朵飘零的浮萍,漫漫人海,却没有一个真正可以让她舔丨舐伤口的落脚点。
有些可悲。
她的沉默,让夜晏明白,也让他心疼。
他最终只是道:“那就这么定了。”
舒年迟疑一瞬,也没有再推却。点点头,心怀感激的看一眼对面的男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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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舒年在收拾厨房。
夜晏看了眼墙上的壁钟,手里把玩着傅雲溪留下的药膏。
等舒年从厨房出来,夜晏起身将药膏递给她,“去涂一下,每天要三回。”
舒年把药接了过去,朝房间比了比,“那我先去涂药。”
夜晏颔首,目送她进房间。
舒年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涂药。脖子上,脸上、手上这些伤痕倒是很好对付。可是,背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