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每座墓碑前放一束小雏菊”虞安沉吟一瞬,没想明白。
“也许是谁的家属今天来过了吧。”李时将花又虔诚的放回原处。
夜枭的视线,落在那些小雏菊上,始终没有出声。目光,却是不动声色的又环顾了一圈整座墓地。他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很喜欢白色的小雏菊。只是,有可能是她吗
这里是国的犹城,不是国。
数十人,浩浩荡荡的来,在鞠躬祭拜献了花之后,又浩浩荡荡的离开。白粟叶远远的听着那些车的声响渐渐消失,才长松口气。背脊,贴着高高的墓碑站着,仰头看着渐渐落下山的太阳,只觉得满心都是荒凉。
什么都没吃,回了酒店。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将安眠药从行李箱里取出来。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出神的看着窗外。
这间总统套房,其实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巧合吧以前她和夜枭每一次都是住这间房。这里是最适合看海上每周会燃放一次的烟花,只要夜枭在犹城,每周都会带她来这里。
只是
恐怕,以后再住这间房间的,就是他和纳兰了
想到这个,心,隐隐作痛。她用力抿了一口酒,烧灼的酒精却暖不了她的心
就在此刻,门铃声乍然响起。
她只以为是来给自己送晚餐的白狼。没有多想,放下酒杯,裹了裹身上的睡袍,光着脚,踩着地毯,打开门。
门外的人,让她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手,僵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