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飘雪下,目之所及的原野几乎都成了一片朦胧。
鲁斯坦呼着热气,艰难地咬着牙在刮骨寒风中穿行着。
他走走停停,终于还是凭借着那奇好的方向感寻到了在与祸斗二人初见面时的那一处矮坡,在抬望起头时果不其然便一眼望见了那巍峨的峰峦。
在这一刻他的脊背有些发凉,不仅仅是因为周遭刮骨的寒风让他四肢僵硬。
更是因为他此刻跳得不安的心脏都仿佛在警醒着他,那处峰峦会因不知从何处响彻的震动而引发雪崩,将这处逃无可逃的雪地峡地冲毁淹没。
“呼……呼,这到底是……?”
鲁斯坦紧紧皱着眉抚着那不时刺痛的头颅,不安地缓缓走到那天把自己死死压在冰冷雪地上的巨石旁边,他只觉得这样的巨石分明已然可以直接砸碎他的内脏。
同时他也已然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何会来到这一处位置,只记得在雪山探索时自己也曾严令过队伍成员非不得已不可以单独外出行动。
那自己到底是如何与队伍成员走散,又是为何才会招致记忆模糊不全的呢?
“……我,在这里挣扎过,和见到祸斗少年他们时一样挣扎过,最后昏迷了过去。”
鲁斯坦一边呢喃自语一边弯下腰,轻抚着这一处雪地。
他不曾记得在上次昏迷的时候,那头顶上会有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冰盖。
想要冻结成这样的规模,想来除却特殊的环境因素外也同样需要大量的时间。
在雪地冰天孤立无援又被压塌在巨石下呼吸困难,最后还昏厥了过去。
这样即便是醒来会有怎样的下场他很清楚,那绝对不会如他现在这般正常。
“在看到祸斗少年那颗神之眼的时候我想起来了,那时无力挣扎的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神之眼一点点变得黯淡,应该是在这个位置。”
继而鲁斯坦已然不愿再去细想以及相信什么真相那般,抿着唇把那处位置的落雪挖开,一直挖得很深很深,如他挣扎那时用手指无力地在地上挖出来的深坑一般。
慢慢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满怀惆怅的双眸也有些恍惚。
那嘴角扬起的是释然的微笑,也有由衷的无力。
他看见了自己的神之眼,遍布裂痕地被掩盖在这历史的风霜里侵蚀得残破不堪。
也是,都那么久过去了……即便是神明给予的肯定也同样会被岁月磨损。
“我已经死了对么……我还以为祸斗少年他们是误把别的地方当成了蒙德城,也就是说现在的蒙德已经要比以前好很多了么?风花大比……那一定很热闹吧。”
“真想带着罗莎琳一起去看看,然后偷偷报名上场给在观众席上的她带去一个惊喜……不知道她会为我抛下怎样的花,她好像喜欢比较清淡的?”
说着说着,鲁斯坦已经不甘地闭起了朦胧泪眼。
就这么捧起那颗不再亮起的神之眼,捂着脸嗫嚅着落下了悲哀的泪滴。
鲁斯坦是不会轻易落泪的,即便见证过队友们满怀希冀的年轻生命逝去时也同样不会,因为他的心底永远都需要至少为逝去的生命与盼望背负那份坚强。
只是他真的无法想象,其他人要如何背负自己逝去的沉重。
自己那苦苦盼望着自己归家的爱kanju88.com人一定做好了饭,日复日年复年的等。
“她要怎样背负我离去的悲伤……罗莎琳……我亲爱kanju88.com的罗莎琳……对不起……”
泣不成声的话语,如他的泪水一般淌落下窸窣的胡茬。
只是在站起身时,鲁斯坦又如以往那般平复回了那份属于战士的坚毅。
他攥紧着那颗破碎的神之眼,他相信自己的记忆一定承载在里面静待着他的探寻。
如果这片风雪因他那死去前仿若逃不开的死境一般,成了他梦魇一般无法走出。
那么在这片过往的错误里,一定有着他能够找到的故人。
“对不起,祸斗、莫娜……原来是我拖累了你们那么久。”
鲁斯坦苦涩地回头望了一眼弥漫着挡住后路的风雪,又毫不犹豫地向着前方走去。
在这一刻他的表情出奇的严肃认真,眼底的执着凌冽得更甚这片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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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身为骑士团副团长的经验知识仍在,这样的地脉异常就如同编排的戏码一般,一切都会遵照着自己临终前经历的一切那样发生直到一切结束。
就像戏目总是一个环节再接着一个环节上演,在上一个环节还未结束时那下一个环节便永远不会到来,这样棘手的地脉异常他也曾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