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这片角落。
早就宣告了所有美好只是佯装,这天空从来没有过阳光,脚下的海面也永远都是冰冷的。
无论是身在稻妻还是璃月,这里都未被改变过,人偶的那眼底为何是一片钴蓝的大海在倒悬,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短发孩子就这么看着获斗最后的挣扎,咧开嘴角享受地听着周围的哭声,看他挣扎直到夜也彻底昏黑了,那虫鸣都未能再度响起。
直到获斗终于停止挣扎,拥着那最宝贵的狐狸面具蜷缩在角落里双眸空洞不再哭闹。
他才算是厌烦了,说话的声音也很不耐。
“……所以你到最后都想要保护他们,对吗?在我看来你明明可以过得更加舒服的。”
他坐倒在地,看着身旁一动不动地蜷缩成一团的获斗,伸手捏起了后者的下巴,端凝着那只是呆呆睁着的眼睛,看眼底如同死水般没有任何涟漪。
“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你为何还可以保持那么善良,就像你一直想知道我为何会变得那么扭曲一样。”
“但我真的厌烦去复述那些过往,人们只会在口头上纠结恶果的前因,辩解何为正确。”
“说得好听,最后当他们用看待性本恶者的目光去惩罚与唾弃当下那从未有过选择项的你我时,有否去思考过为何你我会如此存在。”
他没了兴致,松开手后,细碎的短发遮盖住了眼眸中的色彩,嘴底的说辞怨毒。
“因为理应如此啊,那些不义把我浇灌成适合我生长的模样,最后又有人拿着刀枪指着我控诉我的不义,说我手上血迹斑斑。”
“拿所谓不能改变我命运的良心与道德去条框我仅能延伸的枝干,最后被有意者利用着去纵容创造不义的环境滋长的人,太多……”
短发孩子说着说着微微愣了愣,像是回想起了些什么东西,声音也变得低沉。
“比如,那某个高尚的金发傻姑娘,她做的当然都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除掉的也都是错误的东西,你瞧有多少人都喜欢她。”
“但是偏偏的,她只能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在我看来她正是错在了这一点,她弱小到连我都可以利用那份善良到堪称愚笨的心。”
“她什么都做不到,她之所以能走得那么顺利,正是因为她有人需要利用她的正直去抹掉自己的障碍,需要使唤她去跑这跑那……”
他伸出手,又轻轻揉着获斗那曾经自己也有的那头柔顺长发,又一字一句。。
“但是啊……我有那么一瞬间又羡慕渴望极了她的受欢迎,渴望到疯狂……我好想得到她。”
“所以获斗你诞生了,这个过程你说是不是像喜剧一样荒谬,意外得像笑话,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走不通的。”
闻言,获斗的眼眶只有泛红,泪水早已经流完,像是本就没有生命的人偶一般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听着短发孩子讲话。
过了许久后,他才缓缓转过头,像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悲伤,但对方眼底分明又如此高兴。
“因为我知道你会倔强得和她一样劝不动,一样沾染不上我口中诠释的色彩,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再希冀过和你解释些什么。”
“我只需要把你打倒,把你变成我的玩物让你认清一切就足够了,这比说教有用太多。”
“但现在又不一样了,这里属于你,我与你密不可分…所以没什么不该说的了,你听不听得进去无所谓,毕竟我又没你那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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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孩子的目光最后停落在了获斗落在地上的狐狸面具上,带着缅怀的神色一直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