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阿斗那孩子此生注定不能手上沾血……那若是沾了会如何?”
翰老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胡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言,胡老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脑海里回想起钟离曾与他说过的那些话,心里不由得苦涩万分。
那时钟离已经和他说得很明白,那施加于祸斗记忆上的封印哪怕再强硬也仅仅只是封印,而非彻底的摧毁过往。
如若遭到那与过往无比相似的境况亦或是待遇,便会让其联想起那层层脉络的回忆,那时祸斗的神经将会万分脆弱乃至濒临于崩溃的边缘。
若是想要那封印不再对他造成精神上不可挽回的二次损伤,便会自然而然地自我瓦解,而不至于造成更糟糕的后果。
只要祸斗身在璃月港,那过往的血腥定然是不会再现于他眼前的,这一点胡老无疑万分笃信。
“……那孩子的命相是天凶地劫,甚至命之座都是极为凶衅的倒悬座,若是沾了血,就会如同翻涌的整座大海从天上坠落于世……”
胡老复述着留云曾与他说过的那些话,只是看着翰老渐渐变得愕然的神色,继而感叹万分地接着开口。
“很不可思议吧,那孩子长到这么大还能如此乖巧……恐怕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奇迹了,那孩子若是真沾了血,恐怕就停不下来了。”
他的口舌有些干涩,也不知道该如何联想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翰老深深吸了口气,也不再去过问如若祸斗真的陷入万劫不复时,对方究竟会如何去做了。
“老胡头,我是绝对相信那孩子的,他前两天还做了不少花糕挨个串门送给街坊邻居们品尝。”
“受到夸奖的时候笑得小脸蛋都在发红,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放宽心吧。”
他看着胡老只是点头,端起的茶水不知为何蓦地颤抖了一霎,跌落在地的茶杯清脆地碎成了碎片。
那飞溅了一地的茶水,于朦胧的月光与灯火下蜿蜒得像是干涸的血迹般让人心头不安。
……
珉林深处,鸟雀无踪虫鸣亦绝。
一霎间雷霆翻涌,恐怖的巨斧挟着轰鸣巨响砸落在原野中央,那周遭一圆地面应声密布裂纹骤然下陷。
恐怖的震颤中,幼小的身形翻飞在半空,祸斗的口鼻缓缓溢出鲜血,唯独那黯淡的钴蓝色眼眸却仍是紧紧地盯着此刻屹立于地面手持巨锤的海鲨。
后者那双毫不掩饰残虐的眼眸仍是死死地盯着他,一身无比骇人的肌肉散发着浓烈的煞气,整个人就如同被包裹在朦胧黑雾里那般,唯独两眼间闪露危险红芒。
半空中,祸斗似有所感般蓦然凝聚这同样被震飞到半空中的血水,构成了两把血色的水刃交错于身前。
火花翻飞两声巨响,炽热的铳火被那水刃蓦然切割成碎屑,内含于其中的火元素却仍是透过那水刃将祸斗的双手都灼上了些许乌黑。
于林中树顶,手持火铳的另一名水手亦是卸下了装扮,戴上了愚人众先遣队特有的防护镜死死地盯着祸斗,那被他持于掌心的火铳枪口还在冒着灼热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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