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羽毛耷拉着,不忍心去看小祸斗失望的眼神,它也不希望对方在璃月港过得不开心。
“……布利啾,你现在能带我去见见那位公主殿下么。”
祸斗黯淡着眼眸,只是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狐狸面具,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很快又抬头眼里带着一丝哀求向着布利啾开口,让它的神色一再错愕。
“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所以你答应我,好么?”
……
深渊殿堂。
一间光线阴暗的房间内。
凌乱着金色长发的荧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抱着瑰丽衣裙盖住的膝盖,用那双早就被绝望摧毁了所有温暖的暗金色眼眸,空洞地盯着祸斗,眨也不眨。
她把半张俏脸埋进了单薄纤细的臂膀中,只露出眼睛盯着祸斗,口唇轻轻张合着,声音很小很轻微,像是在驱赶,又像是在梦呓。
“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双被黑眼圈破坏了美感的暗金色美眸中带着淡淡的厌恶,戒备,甚至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惧怕。
仿佛,她说的不是“你为什么在这里?”这般带着困惑与不安。
而是“你为什么还敢在这里?”那样怀揣怨毒与戒备。
那种表情,分明是如同琉璃般的美好之物被砸个粉碎后彻底陷入麻木的表情,是病态的美感最脆弱又最美的瞬间。
她的眼眸里少了那疯狂时的血红,那一抹淡淡的理智,已经是她最后拥有的了。
祸斗低垂着眼睫,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狐狸面具,抿着唇不敢开口说话,怕只是一开口,就会崩断对方那已经脆弱至极的神经,他只是慢慢地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