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晟这番话，钱谦益脸上的惊异之色却显得越发浓郁，甚至更加尴尬起来。
“大都督，老朽的确收过顾炎武为学生，可是这位郑森，却没有听过，莫非是福建的郑家子弟？”
李晟顿时一愣，难道此时郑森还没有拜钱谦益为师？
他打了一个哈哈，道：“之前本督曾听人说过，福建郑家中出了一个郑森的士子，还以为摆在了虞山先生门下，如今倒是本督唐突了。”
钱谦益却若有所思道：“若是这个郑森的确有几分才学，老朽倒也不是不能收他为弟子........”
李晟轻轻摆手笑了笑，道：“先前听说这个郑森已经考上了秀才，还娶了董飏先的侄女，或许可以邀请他来金陵国子监读书。”
“国子监？”
钱谦益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你一个反贼还打算继续把国子监开下去？只是还会有人来读吗？
李晟似乎看出了钱谦益的心思，他耐心解释道：“咱们占据了金陵，绝不是要搞毁书弃学这一套，书院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天下人只要有学问的，都可以来读书。当然，还请虞山先生担任国子监祭酒之职。”
钱谦益过去可是入过大明内阁的大佬，一个区区的国子监祭酒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他也明白如今已经算是改换了门庭，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更何况，国子监祭酒也算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职位，将来若是有任何变故，也好及时脱身。
老狐狸在心中暗暗想着，也就不再谦让，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