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在前,何必求死?此刻后悔,尚来得及!”赵云格住对方长枪。
“若今日你是我,当如何?”张任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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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一愣。
“早闻你大名,枪术了得,今日有幸讨教。”张任一笑:“无论胜负生死,都要谢你送我回成都了。”
赵云一叹:“如你所愿!”
两枪相缠,互斗于山道之间。
五十合后,赵云一枪即出,刺破对方胸膛。
赤血滴落,张任一声大笑倒地。
清晨朝阳初起,一缕光照破米仓山的浓雾。
透过丝丝血气,光芒一路洒向山的另外一头。
目光半睁,张任抬手触碰那道光,笑意安详:“益州……天亮了。”
获胜的赵云毫无喜色,只是盯着手中染血的银枪。
杀人无数,今日的血,却是将枪都染沉了。
“将军!”
山道对面的哭声,打断了赵云的思绪。
三道人影出现在对面,各掌刀兵,满脸是泪,看着倒在赵云脚下的张任。
“将军,我们一同回去!”
他们不是张任,他们没有搏死的本钱,让云骑生擒下来。
“留着性命,送他还乡。”赵云挥了挥手。
接着,他又到张任藏身之处,见到了那十几具胸前刻字的尸体。
一贯稳重的他失态不已,几乎垂泪:“都说蜀中多男儿,今日方开眼了。”
他转身离去,又忍不住数次回头。
“战之罪也,万民无辜,万民无辜!”
他亲自给周野写了一封信,认为益州现在已经太平,请求将张任部阵亡三百人全部按籍贯送回,归葬家乡。
至此,益州境内,最后一部反抗的力量也已消泯。
张任走了,带着他的三百川中男儿,挺着一身傲骨走了。
透过淋漓的血肉,他展露给世人和历史的,是川人的不屈。
傲骨如汉玉,白而不屈,灼灼于血肉之间,正如山顶那一缕破雾的晓光。
他让脆弱的刘璋政权,摇摇晃晃的占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