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地步，霍德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眼泪可以流了。
他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悲伤，有的仅仅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麻木。
奥丁真的……
他的那种嘲笑与得意甚至无法激起霍德心底的其他情绪，就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的精神病院患者炫耀他所珍视的宝物那样。
连基本的同情都欠奉。
而要说有什么的话，霍德只觉得有些不值得。
自己如此全力以赴，考虑到了一切战斗局面，做足了准备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战。
结果到头来，对方都没有同样孤注一掷的勇气。
在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台面上准备奋力一搏时，却发现对面早在战争开始前便点了投降。
“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打赢所谓的末日之战，所谓的备战、所谓的迎接末日，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就像是你一手缔造的阿萨神族那样。”
“随你怎么说吧，你也就现在能得意一番了咳咳咳。”
再一次咳出了黑血，奥丁拼命调整着自己的精神与状态。
他眨着自己仅剩下的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个黑色男人的面容。
冰雪之地中，他那铠甲破碎的赤膊上身迎风挺立，但当奥丁的视线逐渐上挪时，本来被他抛开的不安再一次蔓延开来。
并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
恰恰与之相反的是，他什么都没能看到。
当奥丁死死盯着那个盲人王者的面容时，他根本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见到的那番情绪，回应他的仅仅是一种疲倦与冷漠。
这并不像是放弃，奥丁觉得自己还没有丧失判断力，他的理智仍然为他做着精确的判断。
但不等他开口，他便见到那男人已经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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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被剥夺了视力，但他却仍然面向了正上方。
在那里，是一只被太阳之火烧伤的巨鹰。
是苏东，他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那重度烧伤的身体就这么坠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