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苏东掐着脖子，海姆达尔依旧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道血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了巨人王的眼睛。
但是，这却不是什么以血蒙眼的奇招，透露出的反而是海姆达尔的绝望与失落。
“这……这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听着守桥人那愈发虚弱的声音，苏东只是静静伸出手来，平静抹掉了脸上的那抹污血。
“被凡人击败，对你而言就是这么难以被接受的事情么？”
就这么被点穿了内心深处真正的绝望原因，海姆达尔就连喘息声也逐渐小了下来。
重新勉强睁开了眼睛后，他没有再去看那巨人王，只是注视着那已经完全封闭起来的东西。
那个已经被封闭起来的东西。
“中庭不可能造得出这种东西……”
也不知道是心底最后的执念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海姆达尔只是如此说着。
而见着他那已经魔怔的样子，苏东只是摇头。
“是奥丁那个老家伙没有告诉你们吗？还是你们都已经忘记了，哪怕是最初的斯瓦林之盾，也不是你们阿萨神族造出来的啊。”
“……”
“哼，你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么？”
“行啦，怎么想奥丁都不是会将这种事情说出来的人。”
不等苏东再说什么，一边的山岭巨人便低声说着。
“九界之中有着诸多的优秀工匠，其中大多是矮人，而矮人尚未诞生前则是巨人，阿萨神族则一个都没有，哪怕是现在也一样——这种事情你觉得以奥丁那种好面子的状况，会说出口吗？”
但是，无论是苏东还是海姆达尔都没有对此再做出什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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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约而同的，巨人与神明都将目光放在了山巨人手中存在着的那个肉眼可见的球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