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初就是为了减少家庭压力、为了更多的钱来补贴家用才选择加入边疆军团、进入死亡率极高的东部防线。
结果到头来,母亲却还是去世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福尔赛会觉得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剧,一切都应该是横征暴敛的领主:利姆斯坦因的错。
但自从恢复了记忆后,他自然而然便联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战争的起源、天上的众神。
说到底,埃策尔之所以会对哥特发动进攻,这全都是父王的命令。
哥特的内部分裂同样是父王的手笔,那个叫做西弗卡的家伙也是父王制造出来的。
这些悲剧都与伅他的父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那么,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脸面留在这里?
重新回想起这些,巴德尔的心底不由浮现出一抹难言的懊恼。
也许自己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吧。
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想要直接逃跑的想法。
但是,现在出现这想法似乎已经太晚了。
当巴德尔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出现了一杯清爽的果汁和一个小碟子,碟子上则摆着一份三明治。
“先将就着吃点吧。”
“啊……嗯。”
说不出什么话来,巴德尔只是机械性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凉凉的,味道很好,而当那种酸甜在味蕾上扩散开来时,他也恢复了一定的思考能力。
“说起来,伊尔明他人呢?我好像没看到他。”
“嗯……我也没看到他,估计没睡醒?”
‘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了那种有些懒散的脚步声,而伴随着这样的脚步声,那古旧的木头地板也在作响。
‘嘎吱嘎吱’
在这种独特的伴奏下,伊尔明就这么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