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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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真的给过乌勒尔机会了，他真的给了他机会了。
托尔明白这一点。
灵魂层面的融合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瓦利当时是如此的脆弱，乌勒尔与他融合，倒不如说瓦利自己的生存概率才比较低。
他同样是在赌自己孩子的命。
但乌勒尔自己选择了消失，因为他的绝望、因为他不想继续停留在这让他痛苦的神域之中。
想到这里，托尔只觉得自己那强有力的心脏抽疼起来。
他想要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还想整理起自己的面容，让自己回到闪电宫中时不至于让自己的妻子看穿自己的不安。
但是，他根本忍不住。
那种仿佛气力都要被抽空的窒息让他左摇右晃，而他那健壮的身躯就此再一次跪倒在了地上。
“全都是我的错，其实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忍耐住、如果我当时愿意和他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就此失却了自己的声音，托尔只是拼命呼吸着。
而就在此刻，他感觉到一阵属于魔法的气息扩散开来。
托尔终究还是懂得驱使魔法的，虽然他的魔法可能在九界之中排不上号，但那种最为基本的素养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到了那种扩散开来的异常。
他本能的抬头，见到的却是那游侠的身影。
天空之上，白昼之神的辉光闪耀着，而那照耀下来的辉光一时间令托尔有些恍惚。
逐渐的，那迎面走来的身影与记忆之中属于那位好友的形象逐渐重叠。
然后……
“乌勒尔。”
他忍不住唤出了那个名讳。
但这样的称呼只是让那来人一顿，就这么叹了一声后，他不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