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描绘的笔画动作,他五指虚触、缓缓移动,那动作好似在擦拭着什么那样。
而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道又一道的符文浮现。
有强化肉体的、有贴身形成防护罩的、也有对身体进行急速修复的。
一连串的魔法就这样开始了运作,虽然因为符文本身并没有根基,而它维持的魔法效果在不加以维持的情况下也只能持续那么一小段时间。
但是……
“这样就够了吧。”
格里泼尔低声说道。
他不是在征询贤者或者自己那位同样年迈的随从的意见,只是在自语、希望自己能完全做好心理准备。
“陛下……”
见到这一幕,他的随从杰迪尔忍不住出声。
但不等他说什么,格里泼尔便伸手阻止了他。
“好了,杰迪尔,接下来的事情必须由我自己去办。”
侍从所见到的是那种宽厚但却悲伤的神情。
“你应该明白的吧?”
是的,杰迪尔是明白的。
当初他伴随着自己的主人四处游历冒险、也陪同他前往约顿海姆,他以仆人的身份兢兢业业的活动,也因此见到、知道了不少事情。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杰迪尔,这是我的家事。”
“我明白,陛下。”
最终,杰迪尔只是行了一礼。
“但无论如何,还是请您小心。”
“嗯……”
只是,格里泼尔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含糊其辞的应答了一番后,他走到书房门前、整理起了自己的面容。
稍稍打理了一番后,他打开了书房的门。
随手关门回头后,他便见到一个男人背对着他。
而当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格里泼尔所见到的是那熟悉的面容。
虽说如今他好像留起了胡须、头发也比以前长了许多,但格里泼尔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