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泼尔的言语充斥着那难言的无奈与悲伤。
至于霍德,他只是低头给自己倒酒。
说实话,如果放在平时,他其实是会终结这种话题的。
现在格里泼尔明显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倾诉什么的只会让他不断回忆、会让他更加痛苦。
内心深处的创伤非但不会愈合,甚至还会腐烂、流脓。
霍德还没有铁石心肠到能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的地步,如果时间充分、如果他们还有余地慢慢调节的话,他真的不介意给格里泼尔一点自我调节的时间。
但问题在于,他们的时间并不宽松。
甚至可以说有些吃紧,紧张到霍德今天下午都安排了行程。
他没打算在烟港这里停留多久,过一会儿便要到吉特兰德那边去,如果时间安排得当,还可以跑一趟匈兰……不过匈兰那边其实不急就是了。
在头脑中迅速过了一遍日程安排后,霍德就此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介意说说你的安排么?”
他如此开口问道。
听上去好像有些冒昧,但其中却也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态度。
至于格里泼尔自己,他其实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了。
“我打算带着贡露四处走走。”
他是这么说的。
而在此刻,他的眼眸之中似乎带着某种复杂的辉光。
那是一种混杂在悲伤之中的希冀。
“以前我就答应过她,带着她四处转转。”
说到这里,格里泼尔那原本看上去略显伛偻的身姿也变得挺拔起来。
“我现在还走的动路,身体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应该还能到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