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重新走进了城堡大厅之中后,埃策尔就此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不由感觉到有些发慌。
因为在之前,他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些卫兵期待、信任的目光。
至于为什么,那自然与这些崇拜着他的战士所说的话有关了。
他们相信他绝不会在正面战场上落败,因为他是神之子、是匈兰的惩戒之王。
而且,这还是在明确得知了他被袭击、昏迷不醒的情况下。
在那种虚妄的不败金身被击溃后,他们主动为他寻找了各种理由。
他们好似完全忽略之前在东部防线上的那场战略与战术层面上的失败。
决定发起进攻的人是他自己,将整个先锋军葬送的人也是他自己。
但是,民众们仿佛却只在乎他击碎了哥特引以为傲的山谷防线,丝毫不在意那份伤亡。
而在一开始,埃策尔那有些别扭的思绪还趋向于自己统治匈兰的政略。
比如说:
是他给了这些居民安身立命之处、是他拯救了他们,给予了这片混乱的土地一个秩序。
他很想这么认为。
但是,他心底也清楚这种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
事实上,在整个匈兰内部,因为他这位神之子的存在,对诸神的信仰可以说是已经稳固了。
因为带来了这份信仰的人就是他。
他是神之子,所以一举一动必然代表着诸神的意志。
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战争也就会被打上各种各样的标签。
而本来的那种应该存在着的伤痛似乎就此被压制了。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份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