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能迅速察觉到孩子的异常,并且根据表现自己熬制一点药水。
这些简单的事情他都会做。
但即便如此,有些东西对他来讲终究是触及不到的。
比如说瘟疫、又比如说连魔法都没有办法完全触及到的所谓‘神之力’。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魔法层面的才能。
对拉格纳来讲,他对魔法的认知也就停留在那所谓的‘盛怒狂化’一类的法术上。
狂暴术……
这是目前为止他唯一能熟练运用的魔法。
但很明显,这种魔法并不能帮助他的孩子缓解痛苦。
触及到了自身的极限,却不能帮助身边的那些人。
难言的绝望就此在拉格纳的心底发散徘徊,而最终,他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了另一人的身上。
“贤者阁下……”他的声音嘶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此时,在另一边,那身着长袍的男人正站立在那里。
伏尔松格一族的贤者。
也许是因为此时的时间早已是傍晚,天空也变得昏暗起来。
在那堪称微弱的阳光之下,这个男人的面色阴沉的可怕。
黑色的风帽之下,他那浑浊的视线先是看着拉格纳那哭泣的面容、发红的眼角,接着又挪到了那孩子的身上。
那个孩子仍然在哭喊,他身上的脓包已然消退了不少,但仍然有存在的部分。
而且,霍德所能看到的东西比拉格纳更多。
借助着魔法的力量,他甚至能看到那孩子无比脆弱、被‘死亡’缠绕、拉扯的灵魂。
“没有。”
注视着如此痛苦、甚至哭喊到嗓子嘶哑的孩子,霍德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此刻,他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被皮革手套包覆着的双手也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