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哥特王国与尼德兰王国之间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甚至接连波及到了几代人。
所以在这一刻,狄特玛尔王盯着那个黑袍的男人看了很久。
事实上,在这生日宴会之中,那贤者到来的方式也很独特。
他并不是提前几天抵达,甚至也没有任何的随从,更没有大张旗鼓。
他只是很平静的通知了门口的侍卫,接着当着狄特玛尔王的面送上了一箱珠宝。
接着又不知道去哪,直到宴会开始时堂而皇之的进来落座。
仅此而已。
他一直都是一身黑袍,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
但是,一旦注意到他,就会发现那朴素的黑袍与周边的那些光鲜亮丽的王族、各国外交大臣是多么不符。
就像是混入了天鹅群的黑鸭子一样。
就那种无比随意的行为来看,如果不是狄特玛尔王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都会认为那个男人是齐格飞手下的哪个廷臣。
甚至,仔细想想,狄特玛尔心底不由浮现出一个微妙的猜测与想法:
周围那些人之所以不与那黑袍男人搭话,除去那身黑袍在这光鲜亮丽的场合所产生的隔阂、疏离感以外,更重要的是大部分人可能都不清楚他的身份。
仔细看看他的位置,狄特玛尔甚至能猜到他的一部分性格还有作为。
想必即便是在齐格飞召开招待各国王族的宴会时,他也没有正面参与吧。
而想到这里,狄特玛尔心底突然有那么一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应该怎么说呢,他的心底不免有些复杂。
因为对那尼德兰的贤者,他从年轻开始便有思索,甚至在脑海之中构筑出了诸多形象。
理智冷酷的智者。
狂热的战争狂人。
总之,各种形象都有。
但是,当他就这么坐在那里的时候,狄特玛尔却觉得自己曾经构思的那些形象一个都对不上。
但即便如此,他也注视着他。
也许是为了现在的哥特、也许是为了曾经郁郁而终的父王。
而就在此刻,他的耳边响起了默赫梅特的声音:
“说起来,当初你的王国沦落到那个地步,那个贤者也算是‘功不可没’?”
一如既往,她那调侃的语气充斥着某种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