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就此在特定的地方下了起来,而突然接受了水滴的洗礼之后,士兵们似乎都没反应过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怎么还没死?
面对两个远远超出常识的进攻比拼,很少见过风浪的战士们就此陷入了呆滞之中。
不过还好的是,他们也不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事了。
守城战士们中的一部分见过伏尔松格的末裔剑劈城墙的壮举、另一部分在城墙修复之前观摩过那道缺口。
而跟随着赫尔吉的战士们则见过那少年英雄剑劈堡垒的景象。
虽说见的不多,但好歹算是见过,所以很快,他们就此回过神来。
一方是攻击被打散,另一方则是成功守住了城墙而且没有任何伤亡。
所以,截然不同的声音出现了。
“噢噢噢噢!!”
城墙上的守军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并非什么正义,也不是什么强烈、高尚的信念,仅仅是因为活下来了而已。
劫后余生的欢呼自发在城墙上组成了古老的战歌,而在这算不得好听的高歌之中,划船的战士们一张脸都黑了下去。
在这一刻,一股令人窒息的安静氛围迅速笼罩全场。
没有任何人有所动作。
划船的战士们在这一刻忘记了继续划动船桨,而居高临下的守城士兵们则忘记利用自己的优势。
一方战士举盾僵持、另一方士兵则握弓停滞。
在这个时候,仿佛呼吸都成了一种罪过,没有任何人敢大喘气。
而在这种窒息的氛围之中,终于出现了除去海风与海浪以外的第三种声音。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