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闷的。</p>
他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可是心又像被冻住了一样，没有泪流出来。</p>
自始至终，一片死寂。</p>
仅剩的一点粥喝完，谢清呈慢慢地放下汤勺，抬起头来，大致对着贺予的方向。</p>
最终还是谢清呈打破了这种静默。</p>
“原来是你来送我。”那嗓音沉和，一如过往。</p>
贺予：“嗯。”</p>
顿了几秒：“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p>
“……”谢清呈静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到了最后，他只清浅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太淡太温和，如桃花水母浮掠而过，在他没有血色的脸上，透明到几乎看不见。</p>
末了，他和那</p>
个人道了一句，“没事，没什么了。”</p>
他说着，自己站起了身，大致判断了方向，往前走了两步。</p>
贺予皱了皱眉，脑仁深处似有什么情绪被重重地扯了一下。他想这个人怎么都这样了还这么一副上位者的气质，du • li惯了，连盲了都要靠自己走路。</p>
正想着，谢清呈不小心碰着了桌几一角，身子倾了倾。</p>
“当心。”</p>
“……”</p>
等贺予自己反应过来，他已如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似的，搀扶住了那个男人的手。</p>
但下一秒，贺予就觉得颅内剧痛如裂，脑内似乎开启了什么惩罚机制，他不由地将手松开了，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对立在门边的科研员说：“带他下楼。我随后就到。”</p>
“是！”</p>
谢清呈被科研员们簇拥着，错肩擦过贺予身边。</p>
两人交错时，谢清呈停下脚步，顿了顿，他说：“……小鬼……谢谢你。”</p>
谢他什么？</p>
为什么失去光明了还要谢他……为什么他都要送他去手术了，还要谢他？</p>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叫他小鬼……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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