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他闭眼之后，谢清呈却睁开了眸，眼珠斜睨，目光于黑暗中落在了贺予脸上。</p>
这人是在干什么？</p>
他之前不愿和他一起睡，贺予偏要挤上来。</p>
现在他无所谓贺予睡哪儿了，甚至见他没有妄</p>
动，便给他留了床，省着孩子冻感冒。</p>
但孩子又不睡了，真是太莫名其妙。</p>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目光，贺予忽然又睁开眼。</p>
谢清呈：“……”</p>
贺予：“……”</p>
床上的人枕着靠枕，与床下的人目光交汇。</p>
“……”贺予的声音显得有些浑沉，像是镇压着恶兽的浮屠钟[书库APP www.shuku.app]声。</p>
“在看什么？”</p>
谢清呈说话做事都很直接，既然他问了，也不拐弯抹角：“你怎么又睡地了。”</p>
“床太硬，你太瘦，躺着抱着都不舒服。而且你身上还有烟味。”</p>
“……”</p>
贺予：“我嫌弃你。”</p>
“那你最好一直嫌弃着。”谢清呈把灯关了：“睡觉。”</p>
四周黑了，屋里复归黑暗。</p>
贺予把被子拉过了脸，用对方并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谢清呈，你好笨。我是骗你的。”</p>
谢清呈就睡在他身边，他却在被中拿出了手机，无声地点开了谢清呈的微信界面，输入几个不会被他真正发送出去的字。</p>
“谢哥，晚安。”</p>
然后他退出页面，点开了那张谢清呈侧颜的照片，轻轻吻了一下。</p>
他只能这样宣泄一点点自己汹涌的情绪了。</p>
否则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以自我伤害的方式压制住的病态，就会卷土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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