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连花都不送我，怎么算对我好呢？”</p>
司机看了眼她腿上搁着的购物后的大包小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p>
李若秋好像到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司机当时那个举动背后藏着的意思究竟是什么。</p>
谢清呈是不记得什么纪念日，这个节那个节，他太忙了，又不喜欢折腾这些过于甜腻的东西。</p>
但谢清呈的工资卡永远都是丢在她那边的，他的开销让她知道的很清楚，而她想买什么，想怎么用，他也从来不说一个不字。</p>
她其实可以用他给她的钱，买上很多很多的鲜花。</p>
“美女？”</p>
恍如隔世，李若秋在出租车上终是捂着脸，失声痛哭。</p>
她说：“我以前…我以前…老公人特别好，特别善良又负责，对别人好，对我更好……但是我……我……”</p>
好容易在司机的安慰下缓过来了，李若秋看着自己脸上的青紫，擦了擦泪，尽力给自己画了个掩盖伤痕的妆。</p>
她知道自己回来一定会遭异样的打量，八卦，以及白眼。</p>
她原本是想悄悄地去敲一敲谢清呈家的门，请他收留她一晚的。</p>
可李若秋没想到陌雨巷有长桌宴。</p>
她的狼狈，也成了他的难堪。</p>
就这样，在年三十的欢腾热闹中，演变为一段漫长的，尴尬的沉默。</p>
屋内。</p>
谢清呈和李若秋单独坐着。</p>
这两人谈话，其他人并不方便进去。</p>
“喝点热水吧。”很久之后，谢清呈开口了。</p>
他起身给她倒了点水，递给她。</p>
水还是温热的水，杯子却不是她从前的杯子了。她捧着那待客用的一次性纸杯，怔怔地，又掉下了一串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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