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贺予嘴里就有了那么肮脏不堪的感觉？</p>
谢清呈眼神发寒：“你有病吧贺予，他来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p>
“怎么没关系。”</p>
“他是我什么人，你又算是我什么人？”</p>
“……他是你什么人我不知道……”贺予沉默一会儿道。</p>
“但我是你什么人……”贺予神情变得极阴沉，半个多小时前的舒心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的眼神里又笼上了那种谢清呈所熟悉的病态，“你洗干净了就忘干净了吗？”</p>
“你自己答应我的，你刚刚才答应我的。”</p>
谢清呈用一种几乎没有温度的眼神盯着贺予，在这种锋锐眼神的逼视下，任何举止都像是不值一提的。</p>
谢清呈在第一次和贺予发生关系后有应激反应，然而他不是个废物，一旦当他重新调整心态站起来，那么他内心的强大，会让任何伤害在他面前都近乎无效。</p>
“……你听着贺予，我答应了你，那也是答应了你床上的事情，下了床你什么也不是。我们俩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p>
他说话间，衣襟散开了些，露出了下面薄冰似的皮肤，一个多小时前贺予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就是凝在冰面下的桃花。</p>
夭艳，却极冷。</p>
没有生命的活气。</p>
一滴水珠落下来，顺着谢清呈面庞的弧度滑落，到了下颌，滑入颈侧，贺予的视线就顺着水珠的痕迹不动声色地望下去。</p>
蜿蜒湿润，直到锁骨……</p>
谢清呈冷冷地把浴袍整了整，打断了他冒进的目光。</p>
贺予重新抬起头来，对上那两池极冷的桃花潭。</p>
“你没有什么事，就走吧。总不至于尝了点新鲜，就一直没完没了下去。”谢清呈每字每句都在刺他，“那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而且显得你——”</p>
他顿了一下：“很没见识。”</p>
贺予的神情变得很难看，他似乎一方面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确实很没见识，所以他之前甚至骗谢清呈说自己不是第一次，谢清呈也不是让他感觉最好的那一个。</p>
但另一方面，他又清楚谢清呈早看出了他的鬼扯，他们在会所的那一次，他那么急躁，不得要领，在那边忍得满头薄汗，太阳穴青筋都在跳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磨了好长一段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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