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稚嫩,到变声期的沙哑。</p>
再到后来,成了一句含着伤感,却硬生生被倔气和冷漠所覆盖的——</p>
“——谢清呈,你没有病,但你比我还没有心。”</p>
——你没有心……</p>
我的病还没有好,还那么重,你为什么就抛下我……</p>
“砰!”刺耳的枪声,迸溅的鲜血,淌在他掌心的鲜血,少年在黑暗中冷得透彻的一双杏眼。</p>
他说,谢医生,原来真相是这样的……你装了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p>
被抛弃又被伤害的幼龙,是不是面对那个把它的天真与热切踩在脚下的人类,就是这样的神情?</p>
肩上的力道和温度好像就此消失了。</p>
谢清呈闭着眼睛。</p>
只有掌心里,仿佛还沾着鲜血的余温。</p>
“很累了吧。”</p>
忽然间,有一个人在他背后说话,肩上的力道又回来了,有一只手按在了同一处位置。</p>
他睁开眼,在警局。</p>
按着他肩膀的人,是郑敬风。</p>
他刚刚在走神,于混乱与忙碌中,想着和贺予的那些往事。</p>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谢清呈坐在问询室内,面前的小刑警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记录全部做完,他和郑敬风打了个招呼,收拾资料走了出去。</p>
虽然谢清呈不是郑敬风的亲属,但郑敬风毕竟和他父母关系特殊,还是在调查过程中进行了回避,直到这时候他才来到了问询室。</p>
“烟?”郑敬风试探着和谢清呈搭话。</p>
“好。”谢清呈疲惫地开口。</p>
郑敬风递给他烟,在他对面坐下了。谢清呈点了火,把烟滤嘴咬上,火机在桌上推给他。</p>
抽了一口,他慢慢把倦怠的眼睛抬起来。</p>
郑敬风和他四目相对。尽管对眼前人的性格早有所知,那一瞬间郑敬风还是被谢清呈的目光触动到了。</p>
太坚硬了,太锐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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