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书库APP www.shuku.app]。”沈植看了眼表，接着看向许言。</p>
许言嘬着奶茶跟他对视几秒，安静了会儿，问：“你等得不耐烦了？”</p>
“没有。”沈植顿了顿，“只是想喝口你的奶茶。”</p>
“之前问你要不要，你不是说不喝。”</p>
“现在想喝了。”</p>
“……”</p>
许言把奶茶递过去，沈植喝了口。他抬头时舔了一下唇角的奶渍，喉咙一滚，把奶茶咽下去，许言移回目光，重新含上那根微湿的吸管，吸一吸，口腔被果香和奶香混合的冰凉凉液体填满。</p>
不知道为什么，许言觉得那块软绵绵的饺子皮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p>
十几分钟[书库APP www.shuku.app]后，车开进车库，沈植熄了火，坐着没动。许言也没动，还在喝他那杯杨枝甘露，已经见底了，嘬吸管时会发出吸到空气的咕噜噜声音。</p>
车库里的感应灯自动灭了，一片漆黑。许言想到沈植怕黑，于是腾出一只手，摸过去，摸到沈植的手背。他的手是冰的，因为一直拿着奶茶，手心很湿，他牵住沈植的手，很快，摩擦在两人掌心里的水珠变得温热。</p>
黑暗不全是坏处，能把某些东西隐藏，也可以放大。许言喝完最后一口奶茶，被撑大的不是胃，好像是胆子——他突然问：“你，你这几年，那方面……都是怎么，怎么解决的。”</p>
假如沈植真的因为吃抗抑郁的药而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许言也认了，先治抑郁症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吧。</p>
沈植答得很坦然：“没太大需求。”</p>
确实没有，生病后各种欲望骤减，加上工作忙，他很少有这方面的想法。蓝秋晨也明确跟他谈过药物对xing • yu的影响，但很少有想法不代表没想法——有想法的时候沈植清楚自己是什么反应。</p>
“那就是还有点需求？”许言挺严谨地琢磨着沈植的用词，反正谁都看不清谁，脸不要也罢，他接着问，“有需求的时候，怎么办呢？”</p>
“想知道？”</p>
沈植问得认真，许言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自己点头，于是说：“挺想的。”</p>
沉默片刻，沈植拿起手机，解锁，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许言看过去，发现是备忘录界面，里面存着几段录音条。</p>
沈植侧头看他一眼，接着随手点开一条录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