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陷入死寂。</p>
十秒钟[书库APP www.shuku.app]过后，许言一声不吭地把电话挂了。</p>
“哎呀，许言言生气了。”陆森没诚意地担忧道，“今天还是他生日呢，这样真的不好。”</p>
纪淮很淡地笑了下，没说话。</p>
许言的公寓很大，但因为他总出差，又是一个人住，就显得有点空旷。纪淮输密码打开门，许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到啦？”</p>
“还以为你生气了。”陆森说。</p>
许言低头鼓捣虾滑：“对，生气了，你俩联合起来耍我，吃完了你们洗碗。”</p>
“吃火锅啊？”陆森看了一眼桌子，转移话题。</p>
“嗯，在外面跑来跑去，都吃不上一顿正经火锅，太想吃了。”许言把东西摆上桌，“来坐来坐。”</p>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陆森见茶几上堆着不少礼物，大概都是同事和合作方送的，再看见沙发边的行李箱，他问：“又要去哪儿？”</p>
“后天去巴塞罗那。”许言喝了口橙汁，“累。”</p>
“有什么累的。”陆森笑，“大大小小的奖也得了，摄影展也开了，好歹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华人摄影师[笔趣屋 www.biquwu.cn]，你要是不想去，公司哪敢让你受累啊。”</p>
“还是想自己多拍点。”许言说，“得靠作品说话啊，你不比我了解？”</p>
“了解。”陆森说，“你出来多久了？有两年半了吧，想过什么时候回国吗？”</p>
“两年零四个月。”许言往锅里加菜，“还早，怎么也得等明年再说。”</p>
“那要是回去了，什么打算？”陆森真挚地看着他，“是重新回tide，还是来我工作室？我建议你考虑后者。”</p>
陆森一年多前成立了个人工作室，名头上还是tide的摄影师[笔趣屋 www.biquwu.cn]，但重心总归不一样，这次他受邀来给某导演拍电影节海报，正好赶上许言生日，就提前过来了。</p>
“主编找过我，说让我回去带外景来着。”许言想了想，说。</p>
“别听她的，外拍有多难搞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价，不合适。”</p>
“但你那边不都是拍艺人吗，又是室内居多，我拍风景拍惯了，可能不适应。”</p>
“得了吧，你不是一直也在拍人物，上次秀场那几套图都被夸上天了。况且我那儿也有外拍，还不少。”</p>
许言意味深长：“噢，外拍有多难搞你又不是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