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同事帮他打了车，许言报了地址后，听见有人‘哇’了一声——那片住宅区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p>
“许经理，你深藏不露啊！”</p>
许言靠在后座上懒洋洋地笑：“没有，房子是我对象的，我就是一小白脸。”</p>
其他人纷纷表示不相信，一阵玩笑与道别过后，车门关上，世界很安静。许言闭着眼，车窗外的绰绰光影在他脸上飞驰而过，车里正放着歌，谢春花的《借我》。</p>
许言的喉结动了动，开口跟着唱。</p>
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p>
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p>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p>
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p>
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p>
借我纵容的悲怆与哭喊</p>
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p>
借我安适的清晨与傍晚</p>
……</p>
他唱得五音不全，跑调到没法听，最后声音颤抖发哑，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问：“要纸巾吗？”</p>
“不用。”许言睁开眼——没哭。他说，“就是困了，还有多久能到？”</p>
“五分钟[书库APP www.shuku.app]。”司机又看了他一眼，回答。</p>
“师[笔趣屋 www.biquwu.cn]傅辛苦了。”许言一笑。</p>
到家后，许言站在门外清醒了几分钟[书库APP www.shuku.app]，但没什么用，头还是晕。他搓搓脸，开门进屋，上楼，沈植还没睡，在书房里。许言敲敲门，说：“我喝了点酒，不过还行。你想吃宵夜吗？我去给你做。”</p>
“不用。”隔着门，沈植回答他，“我今天去客卧睡。”</p>
“好。”许言额头抵着门，笑着说，“对，我一身酒味，万一发酒疯了还打扰你睡觉……那我先回去睡了。”他自言自语似的，替沈植说出那些看似合理的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