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礼头痛地盯了这尊大佛一会儿,四周的人已经有察觉异常的,频频往这边回头。
为避免第二天报纸上出现“盛娇阳与薄云礼感情不和”的负面新闻,他决定还是把三号交给傅期然处理。
到底是认识了那么多年,薄云礼冲他递了个眼神,傅期然立马知道了什么意思,端着红酒,屁颠屁颠就来了。
在他赶到以前,三号一句话慢悠悠飘到他耳边:“一直那么假,那么虚伪...不累吗?”
薄云礼愣了愣,然后莞尔。
假吗?或许吧。
但他并不认同这是虚伪。
这些年,如果他不是一直维持着这幅样子,只怕他早就不存在了。
就算是一张假面皮,一直挂在脸上十几年,也早就牢牢贴紧了皮肤,生出血肉,变成了真的。
要是一张假面皮,你能做到一直戴着,一辈子不摘下来,所谓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号不理解他,这很正常。就如他同样无法理解三号。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互相理解的。他有理解自己的那个女孩,三号同样有理解她的傅期然,这就够了。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大概就是如此。
薄云礼笑了笑,慢慢走开。
傅期然瞥了眼薄云礼的背影,然后笑眯眯地来到娇阳跟前。
“很烦吧。”他问。
她点头:“从小到大最讨厌这种场合。”
傅期然得意地抬起下巴:“我就说,我们就是一生一对,都不喜欢这种啰里吧嗦的场合。不像那个烦人精二号,她到了这种场合,一定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像只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好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