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心道:“我入寺之后便一直保持低调,没想到还是高调了一把,我不就是将一些前世的佛偈禅语随口说说嘛,怎地就成了通读佛经的明证?那觉远可不是个大嘴巴之人,我也并未与其他僧人有过交流,看来寺中是有人对我进行了调查,从觉远口中得知了我的言语。”
他心中一凜,不由担心自己此行的秘密会不会被人发现,但他转念一想,觉得无嗔禅师既是将此明说,说明寺中对他只是例行调查,并非是起了疑心,便又悄悄松了口气。
杨过自知慧根之说不过是个假象,心中有些发虚,便转移话题说道:“小子出来已有多日,为免师门长辈担心,却是要回去了,今次前来,便是要向禅师辞行,小子在贵寺获益匪浅,在此却是要多谢了!”说罢便躬身下拜。
无嗔禅师伸手虚扶,说道:“杨小施主勿须多礼,所学多少全在施主自身的造化,敝寺不过是提供一些方便罢了。”
杨过感到一股轻柔之力拂来,竟是跪拜不下,不由心中暗惊,心道:“这无嗔禅师看起来普普通通,不像是有武功在身,不想竟是深藏不露。”
他就势起身,又说道:“我想向许兄也作个道别,但他房中无人,不知又转到了何处?”
无嗔禅师说道:“他自感身有罪孽,自求面壁思过,以此来洗涤心垢,此时却是在后山忏悔堂中。”
杨过心中惊讶,他自从归还无嗔禅师木牌那日之后,便再未与许虎见面,他满脑子装的都是《九阳真经》,也未曾想到过问许虎之事,竟不知许虎何时去了忏悔堂中。
许虎虽与他不过点头之交,但毕竟相识一场,也不好意思就此不理,便说道:“小子汗颜,竟不知许兄出了此事,我想过去探望一下许兄,不知可是方便?”
无嗔禅师说道:“依敝寺寺规,弟子受惩处之时,却是不便与他人交谈,施主之意,老衲会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