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嘉拉着赵懿往小丙的家走去，尽管是白天，他家却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p>
走到门口，透过墙上那个全是灰的窗纸上的洞，可以看到里面乱糟糟的，空间很少，却容纳了好几个人。</p>
那个头发乱糟糟看着邋里邋遢的大叔应该就是小丙的爹，后面那个在锅里洗洗刷刷的病怏怏的女人应该就是她的母亲。</p>
她数了数，屋里的小孩儿竟有四个之多。</p>
最小的还路也不能走。</p>
赵懿后面的一个随侍前去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p>
是那个看着颇为憔悴的妇人，她看见自己家门口突然多了这么些人，还都是穿着体面的，一时便诚惶诚恐起来：“各位官爷……这是？”</p>
李宝嘉凑到前面去道：“这位夫人，你是否是……丁招娣的母亲？”</p>
那个妇人吓了一跳就要关门：“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各位爷找错人了。”</p>
李宝嘉有些懵，刚刚那个婆婆是说这里啊。</p>
屋子里几个小孩都转过头看着他们，无论大的小的，无一不是一副一脸麻木的表情。</p>
四个人有三个都是男孩，另外的那个小姑娘看着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脏兮兮的咬着手指头看着她。</p>
赵懿道：“地址就是这里，也已经有人指认了，再胡言乱语就直接拖到公堂上去。”</p>
那个妇人见了他的眼神都被吓的抖了一抖。</p>
屋里那个男人也看过来了，他走过来，说话还满嘴喷着酒气：“各位爷，实话说了吧，丁招娣确实是我女儿，但是她早就和我们没关系了，她做了什么可和我们没关系。”</p>
“要找就找那个翠红楼的老鸨，她卖身契都在她那里了，犯了什么事……也该找她才对啊。”</p>
他点着头哈着腰，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笑起来牙齿上的污渍都清晰可见。</p>
那妇人倒是犹豫了一下问道：“招娣她、她犯了什么事儿了？”</p>
那个男人将她一推：“走开你，臭娘们儿，问什么问，都没关系了问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