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嘉愣的立在旁边，看着这一幕。</p>
尽管这是一个梦，可是心底又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这是真的。</p>
她无知无觉的随着他走出这里，看着他以血腥残忍的手段处死了周家上下。</p>
周暨南远在北境，宣誓永不回京。</p>
他登基为帝，这样爱笑的一个人，从此再也没有展露过笑意。</p>
他后宫的人都遣散了，似乎对于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p>
他好像得了病。</p>
她看见了他发病的时候，他的眸子充血，变成了猩红的模样，脸上青筋爆起，严重的时候还会吐血。</p>
李宝嘉在旁边被吓哭了，她不断的尝试靠近他，一次又一次的搂住他的腰：“赵懿——赵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p>
她像个魂体一样轻而易举的穿过了他的身体。</p>
他像个无知无觉的杀戮机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死在他的手下，被抬着出门。</p>
渐渐的，朝中对这事议论不断，坊间传言如今的国君，是个妖孽转世。</p>
清醒的时候，他是明君，减赋税，分田地，打压世家，任人唯贤，决策果断，让无数百姓有家可归，安定国土。</p>
发病的时候，他就会将自己关在殿里，不允许旁人的靠近。</p>
不能shā • rén，他便自虐，一刀一刀，像在赎罪。</p>
手臂大腿皮开肉绽，直到他的血流过殿堂蜿蜒成溪，没了力气，才能罢休。</p>
这种时候，李宝嘉总是默默的坐在他的旁边守着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p>
他的帝位越发稳固，他却很显然知道自己不再适合在这个位置上，在宗室早早的过继了太子。</p>
数年过去，赵懿越发沉默寡言，他去藏书阁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去看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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