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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宋盈川似乎是不认同,但是没有反驳,喃喃一声后摇摇头。
方筝浓站起身,蹭到他身边。他像是没有预料,微怔后,蓦然一笑:“干嘛?”
“大师,把手张开。”她把手指挤到他的掌心,给他塞了一把蟹黄瓜子,“吃点东西,不要不开心,有什么事情都改天在想。我们今天可是出来玩的。”
“没有不开心。”宋盈川捏了一枚瓜子仁吃了,碾开在舌尖,清甜的感觉一下子溢满了胃部。
天渐渐稀释开墨色,浅浅蕴上一层灰白,方筝浓一把扯过男人,把他按在地上:“看日出一定要随便坐在地上,接上地气,就会带来好运的。”
宋盈川的长腿一时之间无处安放,显得很局促,但是他没有介意这种改变,反倒学着旁边的女孩盘起腿来。
太阳一点点从边界线升上来,光慢慢镀上她的脸,她的眼睛亮亮的,就只有眼前小小的世界。她身上生命力和专注让他饶有兴味。
他醒来的时候靠着她的肩膀,天光大亮。女孩正托着腮帮子,姿势豪迈地坐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过于消瘦的下颌,雪白细腻又脆弱。
“大师,要是醒了就赶紧拿开脑袋。”
他从愣神中抽离出来,忙让开。女孩就呲牙咧嘴地揉肩膀,还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转着圈跺脚:“腿麻了,腿麻了。”
宋盈川双手合十,歪头谢罪:“抱歉,抱歉,方小姐。”
“大师,你要请我吃饭,我要吃烤鸡,好好补补。”
“走走走,现在就去吃。”
“可是现在才早上八点。”方筝浓先是开心,紧接着一看表,就皱起来眉头。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先吃早饭,在吃午饭。烤鸡中午吃,我让他们先给你煮点小馄饨。”
“好。”她摸着肩膀,大声应到,“不过不要拍我,疼。”
“好。”
郊外清早的风,清新又凉爽,方筝浓单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绿色一片片划过眼帘。
突然绽开铺天盖地的向日葵,蜿蜒成花海,把眼前全渲染成金灿灿的景象。它们在风中轻轻摇摆,向着太阳,荡漾波纹。
“宋大师,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向日葵的问题啊?”
“是问向日葵会不会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猛回头吗?”宋盈川话都没说完,忍不住低头轻笑。
“哎?大师,你抢我台词!你应该说不知道的。”方筝浓被刨了活,一下子不开心起来。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擦着向日葵花田开了过去,离得近些的花瓣甚至都能飘进来。女孩把手探出去,花瓣从手指缝里穿过去,哗啦啦作响。
她笑的很开心,头上的帽子被风突然吹掉,她忙捞回来,紧紧抱在怀里。细密的发丝让风扬起,飘散在空中。
他的食指轻敲方向盘。
民宿离得向日葵花海很近,旁边还有一条小溪,里面有一个木制的转轮,带动着水流,形成了一条一条的小瀑布。
里面的鱼儿只有手指头粗细,摆动着尾巴,咻地就游出了视线。
宋盈川停好车发现小姑娘在撑着膝盖看鱼,他也过去,看了几眼:“喜欢吗?让老板给你捞几条吃。”
女孩瞬间瞪大了眼睛:“怎么可以吃鱼鱼?”
“这么大点鱼,刺多肉少的,怎么会好吃呢?”
他刚想为她的话感动一把,结果纯属是怕不好吃,他摇摇头,哪里来的这小姑娘:“裹些粉炸一下,刺都是大刺挺好挑的,然后椒盐或者糖醋汁都好吃。”
“拿网来,我自己个儿来,挑两条大的。”
最后她也没真去捞鱼,瘫在软椅上就再不想起来了。
老板给他们安排的是类似于两室一厅的房间,客厅外面打了个阳台,打开阳台门,阳光就能洒满整个室内。正望过去就是看不见边际的向日葵花海。
宋盈川端了小炸鱼和馄饨上来,摆在小桌子上。
在她还在慢悠悠吃饭的时候,他已经从行李箱里取出了绘画用的各种材料,房间里的画架被他拖到客厅中间。
她侧头就能看见他专注的侧脸,分明细致的手一点点在勾勒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