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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编好了没?”
方筝浓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
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这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么。她本身也不会说话,干脆把心一横,顽抗到底。大不了被杀回复活点。
科尔温笑眯眯地从轮椅下面抽出她平时用来和人交流的写字板,按亮了递给她:“要不小姐写给我看。”
她一把抢过,直接砸在地上。屏幕摔得七零八落,闪动两下,彻底黑屏了。
这个举动对于原身来说太过大胆,连科尔温都愣住了。出乎意料的,没有立刻把方筝浓做掉,也没有发火,反倒弯下腰把坏掉的写字板捡了起来。
“可惜了,我很想知道小姐要对我说什么呢。”科尔温一脸遗憾地丢进了垃圾桶,“不逼你了,答案不重要。”
科尔温把匕首拿起来,拨开刀鞘,匕仞闪着寒光。
不好,这是要动手。
方筝浓当机立断,死死锁住他的腰,抬肘就狠狠砸在胃部。
科尔温挨了这一下,身体自然做出反击,掐住她的脖子掼到沙发靠背上,膝盖重重撞在胸口上。
胸部传来剧痛,应该是断了肋骨,她用力咽下喉头的腥甜。修的尖利指甲直接扣进手腕的经脉处,激的对方手一抖,匕首就抓得松了很多。
方筝浓的脸已经因为缺氧憋得涨红,拼了命,抢出匕首,狠狠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汩汩涌出的鲜血打湿了他的衣服,科尔温却好像没有知觉似的,手上的力气没有撤去半分,只是皱着眉,看着濒死挣扎的少女。
她张大了嘴巴,痛苦地哼叫,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直到一点鲜血从她嘴边流出,他才像是被突然惊醒了,松开了手。
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的那一刻,方筝浓一下子软倒在沙发上,没有力气动弹,只默默趴着流泪。
科尔温把匕首从胳膊上拔下来,丢在一边。又把少女拎起来,让她微微靠着自己的身体。
因为没有气力,她一直往下滑,他只能扶着些肩膀。轻轻摸了摸肋骨,应该是断了两根,不敢轻易挪动,生怕刺穿了内脏。
少女雪白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发青的手掌印,几乎把整个脖子捏在手里似的,没有一块儿好皮了。
“装的活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结果是匹恶狼。”科尔温简直要被气死,“我不过是看看那匕首锋利不锋利,你就敢暴起杀人。”
方筝浓听了这话,好家伙,肠子都要悔青了。你倒是早说啊,那么恐吓一顿,合着就是寻开心啊。你堂堂一个黑化男主,动手迟了,谁知道凉的是谁?
“我叫了救护车,不要乱动,小心小命不保。”科尔温把她平放到沙发上,撕开袖子,看了一眼胳膊,伤口扎的极深,还往下滑动搅弄,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干出来的。
“你可真是令人惊喜,哪里像是那个楚楚可怜求饶的小羔羊?”科尔温把打掉的眼镜捡起来,架到鼻梁上,褪去了狼性,看起来又是风度翩翩。
辛普森收到了方筝浓受伤的消息,来的比救护车都要快些。头发也都被汗水打湿了,呼吸紊乱。进门看到奄奄一息的女儿,简直不敢相信。
“发生什么了?”辛普森看向在场唯一一个还能做解释的当事人。
科尔温脸色苍白,捂着不断流血的地方,声音断断续续,好像受了惊吓:“有人,有人闯进来了,说是,想找先生您,但,但是没有找到,就攻击了小姐。我没能拦着他们,伤害了小姐。”
“谢谢你,肯在面临危险时站出来保护我的女儿。”辛普森面露哀伤,却还算得上镇定,“那就请您和她一起前往医院医治叭。”
“谢谢您,辛普森先生。”
经过诊断,方筝浓断了两根肋骨,还伴有低烧,身子又弱。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科尔温拿着刀坐在她的床头。
少女只睁了一秒钟的眼睛,就好像被吓到了,死死闭上,身子也缩成小小一团。
“我在削苹果,不杀人。”科尔温贱嗖嗖地伸手去拨弄她的眼皮,激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科尔温的手是一双顶尖杀手的手,灵巧异常。耍着刀花,让人眼花缭乱,只消几秒就利落地剥出一只晶莹的苹果,和完整的苹果皮。
“来,小姐,尝尝。”他直接把苹果怼到了方筝浓嘴巴,强硬地往进塞,结果当然失败了。她张不开嘴,反倒被糊了一嘴的苹果汁。
“怎么不吃啊?”科尔温皱着眉,好像真的很苦恼的样子,“啊,你不会嚼,我真是太笨了。”
然后他就掰开少女的嘴,把苹果皮丢进去了:“你吃过面条吗?可以直接嘘溜进去。”
真的是,活了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贱的贱人。方筝浓明知道他是在搞自己,也只能嚼吧嚼吧咽了。
“看样子你恢复得不错,要吃点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