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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和师尊亲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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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在孟行的怀中蹭了蹭,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箍住孟行的腰。被苏沅窒息般的炽热笼罩着,窗下还一清二楚的能看到众生百态,只消有人抬头看一看,就会发现一位仙君被他的弟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孟行的手指蜷了蜷,微微往后仰后脑勺抵在窗棂之上,曲腕用骨扇在苏沅的背上敲了敲,“你怎么回事?被你师兄骂了?被金子期打了?脑子有……”

苏沅抬起头,因为孟行的挣动,那个吻印在了耳垂。可能是儿时留下来的习惯,有时候心情激动的时候,为了表达小孩的慕孺之情,苏沅都会在孟行的脸上啃一口,以示亲近。等他亲下来,人也呆了呆,愣怔的盯着孟行的眼睛。

苏沅虽然是魔族受万众朝拜的君主,但在他还是个少主的时候,母亲早早去世,老魔主一行扑在魔族的宏图大业上,能得到的偏爱kanju88.com和关系屈指可数,除了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是第一次有人可以为了他,去找一个人的麻烦,只是为了他。

十年的时光,苏沅有些恍然,他对孟行的态度正在悄然发生改变。会因为这个人的开心而开心,会因为烦恼孟行下一餐需要吃什么绞尽脑汁。起初一心只是为了仙器,可是如今他竟然有些害怕,如果让孟行知道他的心思,会不会连师徒都做不了,形同陌路。

人终究还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他好像已经把孟行当成自己的师尊了。他没有那些所谓正道的虚与委蛇,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在堪称梦幻残忍的修仙界中真实的想让人将他藏起来,只供自己观看。

细数着往日的一切,回忆中竟然都是孟行的好,没有一丝能够挑的出错处,以前他只觉得孟行虽然不苛带他,但是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了,冷漠的令人心寒,可如今他知道孟裕怀此人其实是嘴硬心软的,自己做了好事从不对外宣称,反而是那种作弄人的事情,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孟行看着苏沅这个傻样,明明是这个人亲了他,怎么还一副被轻薄的样子,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似的。他拿起骨扇抵在两人之间,将人往后推。劲瘦的指骨在耳垂处轻轻一抹,也就是这一抹,本来还没有什么的苏沅,看着他的动作莫名心跳,很奇怪,感觉近期的自己一直不是很对劲。

孟行拿出一个帕子,细细的擦拭自己手,不自在的清了嗓音,“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因为为师不给你制作本命武器你心有怨气……”过来恶心人的。

苏沅将自己有些滚烫的手背在身后,像个乖巧的小学鸡似的,“当年……弟子被淮山师叔打伤,是师尊给弟子出的头?”

孟行还以为是什么事,已经了然,并不把当初的那件事当回事,“你说给师淮山下毒啊,我总感觉有些心虚的,还纳闷他为什么不打到我云清峰来。毕竟你是因为我糟的罪不是?为师也不能辜负你拳拳的尊师之心。”

一连串的字,苏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捕捉到“辜负”两字,放在舌尖滚了一朝,甚至感觉有些烫舌。孟行曲腿坐在梳妆台上,托着自己的下颔,嘴角依旧是温润的笑意,“阿沅是感动坏了?跑到师尊这里哭鼻子来的?”

苏沅嘴角也挂着笑,身躯本就高大,他走过去蹲下来,比孟行矮了些,却刚好到孟行的腰际,他捏着孟行没拿扇子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蹭了蹭,“是啊,弟子自幼父母双亡,从未受到如此偏爱kanju88.com,这么多年来,多谢师尊爱kanju88.com护,弟子才能长大成人。”

孟行只是调侃,谁知道这人还喘上了,这时候拿走自己的手又显得不近人情,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这人的手捏得紧,他抽不出来,手上的温度从指尖传递到手心,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门外适时传来脚步声,正在接近。果不其然是正对着他们这边的,门直接被推开,不用看就是池霄。但这次孟行却猜错了,门口站着一个姑娘,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俩。

孟行有些诧异,抽出了自己的手,双手拢进袖口,“温巳?”

温巳一边走着,头上的钗环叮啷,腰杆挺的笔直,一副一派宗师的样子,但是眼珠子却到处乱窜,不住的朝着苏沅身上打量。

“夫君,想不到这次带队的另一个长老是我吧。”

夫君???

苏沅瞪大了眼睛,但是孟行并没有反驳,而是坦然的被温巳拉在手中。

“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你又呆在室内不出门。”

“你不是在外云游?”苏沅暗自跟温巳较着劲,没想到人被她拉的一个踉跄,被温巳贴心的接住,直接搂着腰往外走。

“云游归来,恰好掌门师兄说东南方有妖霍乱便自请过来了,没想到能在这遇到夫君你。”温巳回头看了一眼苏沅,那一眼颇为凌厉,并没有与孟行说话时的温柔,“呆站着干什么,这就是当初欺负小子期那孩子吧,师兄弟们都在楼下吃饭,一起过去。”

孟行和温巳走远了,全程插不进去一句话的苏沅这才在原地动了动,他能感受到温巳长老对他的敌意,也能感受到那人不加掩饰的挑衅,好像在宣誓归属权一般,好像在和他强调,孟裕乃是她的未婚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觊觎的。

觊觎……

苏沅往后退了几步,撞上了梳妆台,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还留存着孟行体温的手心。十年了,十年的陪伴,他的心思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原来他对孟行的占有欲全都来源于觊觎,而不是他总是劝说自己那所谓的掌控。

他事必躬亲,他不满池霄和孟行走的太近,他生气众人对孟行的误解……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没有源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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