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宜还在忧心忡忡的时候, 程晁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p>
大得几乎把姜宜吓得一跳。</p>
只见程晁一把摘下眼镜，双手撑在桌子上深深搓了一把脸，又用力地捋了几把自己的头发, 深吸一口气摁着自己的眉心。</p>
他像是难以自控道：“姜宜。”</p>
姜宜趴在桌上抬起脑袋，茫然而小心道：“啊？”</p>
程晁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什么叫变态吗？”</p>
他好像补习的老师[笔趣屋 www.biquwu.cn]望着怎么教都教不会还一脑袋撞到南墙上的学生，如今试图想把题目试图跟学生解释清楚。</p>
“变态是天天爬人家床的那种。”</p>
军训的时候就怎么踹都踹不下去, 跟他妈狗皮膏药一样，仗着从小一起长大使劲地作。</p>
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对铺放在眼里。</p>
甚至当着他的面就说他的花露水是臭的。</p>
撺掇姜宜不要用他的花露水。</p>
变态得连姜宜身上的味道来源都要管，跟他妈野狗圈地一样。</p>
听着程晁的话，姜宜抓了一把头发, 犯愁地小声道：“我知道的。”</p>
虽然他没有天天爬人家的床, 不是特别变态。</p>
但整天想那些东西，可能也是个小变态。</p>
哪个正常人一上床跟自己的朋友睡觉就会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p>
程晁：“你知道个屁你知道。”</p>
姜宜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懂。”</p>
程晁：“……”</p>
他摁了摁眉心，然后冷漠道：“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变态？”</p>
“你是偷人家内裤了还是看人家洗澡了？”</p>
姜宜愣了一下, 然后老实地摇了摇头, 说没有。</p>
程晁又道：“你这算哪门子的变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