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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危机刚刚解除,几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彼此倚着靠着坐在一起。
“现在什么时间了?”沈安折问道。
“快四点了。”涂闻峰看了一眼手机,道。
“不行,我必须得赶快离开这里……”沈安折站起身,走到紧闭的灵堂大门前,“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我还没有找到徐行,我担心他会有危险。”
四个人看着焦急的沈安折,知道他和戚惑的那个“游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些什么,只能上前和沈安折一起,试图用蛮力打开大门。
然而任凭五个人怎么使劲,这大门还是纹丝不动。
“操!那稻草人都化成灰了,这门怎么还开不了?”
任明朗愤怒地大吼,离他最近的奉祠捂了捂耳朵,无奈地低声说,“大哥,你小声点儿吧,吼得我头疼。”
奉祠嘴唇乌白,那是失血过多的表现,他的伤口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血始终没止住,再出不去他估计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晕厥。
沈安折看了看大家,一股沉闷的气氛笼罩在几人之间,完全取代了之前死里逃生的欣喜。
他们被封了灵力,手机也莫名其妙没有信号,根本无法联系外界,只能等天亮之后戚家人来给他们开门。
可是这样的话,他们根本解释不了自己半夜闯灵堂的理由,搞不好导致戚惑尸体失踪的黑锅也会扣在他们身上。
正在这几近绝望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灵堂大门。
“徐行?!”
“你们……”
五个人万分震惊地盯着门外的徐行,徐行也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们,“你们大晚上的怎么会在这里面?”
“这个事情来龙去脉太长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这门你能开吗?”孔悠道,“奉祠受了伤,必须要赶快送去治疗。”
“这门上不知为何被贴了禁锢符,你们稍等一下。”徐行闻言,连忙撕下门上的符箓,将几人放了出来。
“禁锢符……难怪我们怎么也出不来。”涂闻峰皱着眉,摸上那张掉落的符纸,这是道家很寻常的一种符纸,上面灵力不算太强,若是他们的灵力没有被阵法封印,这张符纸绝对困不住他们。
奉祠和涂闻峰对视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符纸上也没有任何鬼气,这应该不是戚惑的手笔……这应该是玄门中人贴的,目的是为了把我们困在这灵堂里,到时候戚惑的灵堂里出现任何非比寻常的事情,就都可以推到我们身上了。”
“啊?这么说,关我们在这里的是戚家的人了?”任明朗听了他们的分析,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操他妈的戚家人,这也太阴了!”
“你先别急着骂,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搞不好是栽赃陷害呢?”奉祠挑眉看了义愤填膺的任明朗一眼,苍白的脸上又恢复了日常的吊儿郎当的笑容。
“不过不管是不是戚家人干的,总之有一件事事情我们可以肯定——”涂闻峰沉声道,“戚惑的死绝对跟戚家逃不开干系!”
而另一边,沈安折看着完好无损的徐行,却没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欣喜,心中反而更加疑惑。
“徐行,你今晚去哪儿了?我去你房里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你。”
“禀小师叔,昨日白天您的佛珠断了,我便去请教戚家的法器修理师给您修理了。”徐行道,“等修好的时候已是大半夜,我回来的时候撞见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她将我引到灵堂附近就不知所踪了,然后我就见到了被困在灵堂里的你们。”
穿夜行衣的女孩子?那必然不是戚惑了。
也就是说徐行并没有被抓走,戚惑在耍他?
沈安折不禁扶额,愈发觉得戚惑是一个不可理解的奇葩。
“小师叔,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且回去休息吧。”
沈安折想不通戚惑骗他的意图,索性决定放弃了,反正徐行也没事。
他一晚上没睡,又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实在是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了。
“等等,师叔,您的佛珠。”徐行上前叫住他,将那耗费他一晚上精力的佛珠递给他。
沈安折看着徐行掌心里躺着的珠串,才想起自己今天把唯一可以保命的东西扯碎了。
“这保命珠你收着吧。”
“师叔,我不能要,太珍贵了。”
“保命珠每个人只能用一次,我已经用过了,它现在对我来说就只是条普通的珠串而已。”沈安折道,“但它在你那里,危机时刻可以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