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被吓得六神无主,急忙从后视镜上收回目光。
“你在害怕。”后座的乘客又开口了,怪异的公鸭嗓腔调充满了戏谑的意味,“你在害怕什么东西呢?是我吗?”
出租车方向盘完全被孟良掌心渗出的冷汗浸湿,车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渐渐地让孟良产生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大......大兄弟,你你你......你正常点......”孟良身体发颤,偷偷将手摸上一键报警的按钮。
“正常点?”
后座乘客怪异的腔调蒙上了一层阴森的色彩,兜帽下探出一双和口腔同样空洞,没有任何东西漆黑一片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后视镜,每当孟良的视线忍不住往后视镜上瞥时,他总会咧开嘴巴露出意义不明的狰笑。
孟良对此一无所知。
手臂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扶着方向盘的手像是痉挛一样发生僵直,顺着后座乘客扫来的冰冷目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向上爬到后脑勺。
出租车开的飞快,如同墓碑一样立在小山包前的江城殡仪馆出现在孟良视线中,殡仪馆周围两三百米的范围内除了白惨惨的照明灯外,看不见任何亮光。
但孟良看到这白惨惨的照明灯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脚踩停出租车急忙打开车门,夜风顺着车门缝隙吹进车厢,孟良被冷汗浸湿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凉得他坐立难安,他准备一旦后座的乘客做出任何异常动作,便拎起自己砂煲大的拳头打得他满地找牙。
孟良在衣服上擦拭掌心冷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