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出滑稽剧。</p>
“想什么呢，”旁边屈凤用手肘顶他，“鹅不错，吃呀。”</p>
谢一鹭提起筷子，银筷，扣象牙帽：“好大的手笔，”他惊叹，屈凤听见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亮给他看，“还有戗金杯。”</p>
今天晚上是郑铣的宴，所以排场这样大，可开宴一个多时辰了，郑铣也没露面，不光他没到，兵部尚书也没到，谢一鹭嘀咕：“部堂大人也迟了。”</p>
屈凤头都不抬：“今晚没他，”说着，他整个人挨近来，别着脸贴住谢一鹭的脖子，“压根没请他。”</p>
又是那股安息香，谢一鹭往后让：“怎么说？”</p>
“你好好瞧，这里少的不只他一个。”</p>
经屈凤这样说，谢一鹭才仔细算了一下人头，确实，刘侍郎、何主事、叶郎中，是有那么几个人没来：“不会是……”</p>
“正是，”屈凤贴得他更紧，声音更轻，“要是我，也只请自己人。”</p>
谢一鹭顿时紧张了：“那我们？”</p>
屈凤在下头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我们还有得选，是做阉党，还是不做。”</p>
谢一鹭觉得这席面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屈凤知道他的心思，很洒脱地朝他笑笑：“所以我说快吃，往后就没这口福了。”</p>
正说着，满桌的人“唰啦”一下站起来，谢一鹭和屈凤以为是郑铣到了，跟着起来躬身，结果进来的却不是太监，而是个三十出头的高个子，唇上生一撇利落的短髭，穿佛头青妆花过肩改机飞鱼服，戴武官幞头，一位锦衣卫千户。</p>
“屠大人！”众人拱手。</p>
姓屠的随便点个头，都没入座，一边捋袖子一边问：“督[新顶点 www.vkzw.com]公到了吗？”</p>
听答说没有，他步都不停，径直穿过席面进偏厅，到里头等着去了。</p>